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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我叫宋辭,從小跟著我爺爺長大,算是一個古董販子。
在我很小的時候聽我爺爺說我們家是那位大宋提刑官宋慈的後代。只不過我們這一支不是嫡係,所以家裏並沒有沾上祖宗的多少福廕。
相反,我爺爺年輕的時候走南闖北,靠著家裏也有些祖上傳下來的古籍筆記,爺爺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的雙眼。靠著眼力在江湖上鑑寶如神,幾乎從來不馬眼,在河洛一代也算有些名氣。
但我爺爺並不下墓倒鬥發死人財,只是做一些很小的買賣,江湖上的行話叫包袱齋。
後來建國後,爺爺在河洛的汝南一帶定居,開了間收些古董的小鋪子,也算是半隱江湖了。
受我爺爺的影響,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翻看著家裏爺爺收藏的一些古籍。有些是家裏傳下來的,有些是我爺爺收藏的。
受當時某些特殊時期的影響,我上完初中之後就沒讀書了,後來就一直跟著我爺爺看鋪子,日子也算過的清淨。
直到我十七歲那年,那天我正在院子裏的老爺椅上躺著,手裏捧著一本不知道誰編寫的《漢代金銀鑑賞》,外面卻突然闖進了一羣人,這羣人全部農民裝扮,大多看著面容普通。
一進屋,我就聞到了一股很濃的土腥味,不禁皺了皺眉頭。
但看到眾人進院,我也只能起身上前,微笑道:“這位爺,不知道是請貨還是…”
話還沒說完,就被領頭的一人打斷:“宋老先生是不是在這?”
帶著一股濃郁的關中口音。
我笑道:“我是他孫子,有貨儘管拿,還請老闆讓晚輩掌掌眼。”
那爲首的人笑道:“我可不是來請貨的,我們是來請宋老先生跟我們走一趟的。”
我微微一愣開口:“爺爺他年歲已高,而且我爺爺從不下坑。”
頓了一下又說道:“老闆您是不是來錯地方了?”
我這話說的已經很明顯了,直接挑明瞭他們的身份,本以爲他們會知難而退,卻沒想到出了些意外。
我爺爺不知道什麼時候慢慢的從後頭的屋子裏走了出來,手裏拿著旱菸,吸了兩口緩緩道:“既然是陳把頭親自請我來,想必是遇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大坑,我這把老骨頭便跟陳把頭走上這麼一遭又如何。”
我聽見了爺爺說的話,連忙上前輕聲道:“爺,您不是從來不下坑嗎?而且…”
爺爺打斷了我的話:“你個狗娃子,天天操你爺那麼多心幹啥子?我不在的時候記得看好鋪子。”
我頓時噎住,因爲我知道,一旦我爺爺說過的話,以他的性格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。
但我還是奇怪爺爺爲什麼會破了規矩。
而對面那個陳把頭對著爺爺拱了拱手道:“爺們兒門清兒,老爺子既然願意出山,那這就算是我給老爺子的見門禮了。”
說罷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盒子,遞給了我爺爺。
見門禮是行話,就是請一些江湖上的人出山的定金。
我爺爺打開看了一眼,裏面是枚玉璧,我一眼看出,是枚漢代的白玉鏤雕鳳紋璧。
頓時倒吸一口涼氣,我爺爺卻只是看了一眼就扔給了我,默默抽了口旱菸。
我接過玉璧,聞著刺鼻的土腥味兒,心裏暗歎。孃的,還是件陰貨。
按照當時的物價,這種貨就是賣五萬也全是人買,當然是在保證不喫花生米的情況下。
陰貨也是行話,通常是指那些剛剛出土的物件兒,有的地方也叫鬼貨,古玩行裏大部分叫生坑。
我拿在手裏看了看,只覺得燙手,對我爺爺說:“爺,這物件兒太壓手了,咱們怕是喫不下啊。”
我爺直接拿旱菸砸了一下我的頭罵道:“沒出息!”
我摸著頭,卻還是擔心我爺爺跟他們走會不安全。
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爺爺去意已決,當天下午就跟那羣人走了。
看著我爺爺跟著他們離去的背影,我心裏不知道爲什麼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接下來的半個月,我就把玩著手中的玉璧,看著小鋪子,鋪子開在城中一處偏僻的巷子裏。平常倒也清閒,沒啥人進店。
當時那個年代,老百姓們大多不知道啥是古玩,也不知道家中的老物件有些很值錢。
所以說我爺爺平常就去附近的居民家裏撿一些小漏,然後再賣給大點的古董販子,也能維持個溫飽。
我走出房門,跟著附近的鄰居打著招呼。
“喲,阿辭,今天出來這麼早散步啊。”
“王姨好。”
“阿辭,最近你爺去哪了?好長時間沒見了呀”
“六叔,我爺他有點事,過兩天回。”
我走在河邊,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綠化還是很不錯的,就算是在小城市裏,也有種讓人心曠神怡的感覺。